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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纲时空
“流动”的土地
王志纲 2013/6/17

编者按】新型城镇化推进举国关注,作为具备近二十年区域经济研究和市场实操经验的民间智库,从宏观、中观到微观都有深度介入的王志纲工作室,具有难得的第三方视角和独特发言权。自2013年6月起,王志纲工作室战略研究院院长王志纲应邀在《新京报》开设专栏——“第三只眼睛看中国”。未来工作室将通过系列专栏文章,就“长期与短期、近郊与远郊、大城市群与小城镇”等十大问题对新型城镇化进行探讨。


6月15日,系列专栏文章的第三篇——《“流动”的土地已在《新京报》评论周刊刊出。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每逢周六,工作室都将有专栏文章发表在《新京报》评论周刊上,敬请关注!


■ 第三只眼睛看中国

未来的出路还是要充分发挥市场的力量,把近郊与远郊联系起来,把需求和供给联系起来——通过土地流转改变权属,通过土地开发权的转让改变用途。


【核心问题:钱和地的有机互动】


不管新型城镇化蓝图如何去描绘,有两个基本问题必须解决。其一是地从哪里来,其二是钱从哪里来,这两个问题经常纠缠在一起。城市建设需要地,产业发展需要地;农村建设需要钱,城镇投资也需要钱。城市有钱缺地,农村有地缺钱,这两者如何有机互动,是新型城镇化要解决的一个核心问题。


【三个集中:“安居”才能“乐业”】


城镇化是一个空间不断积聚的过程。成都前些年在学习上海经验基础上提出过三个集中——“工业向园区、农民向城镇、土地向规模经营集中”,这是符合经济规律的。农业时代,土地产出即便有差异,总体上来说差别也不大;工业时代单位土地的产出就产生极大的差异,服务业释放的土地潜力更大。所以伴随着工业化进程,城市能创造更多就业。城镇化的根本动力是劳动力对工作机会的追逐,就像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一样,哪里有工作就去哪里。


但现在问题是“居”不下来,原因有二:其一当然是制度制约,比如户籍;其二是经济制约,农民有很大一笔资产是带不走的土地,无法变现,难以获得在城市立足的原始资本。


不解决这个问题,城镇化就永远拖着一条尾巴。即便农民已经在城镇找到了工作,附在土地上的收益仍然是他不能放弃的。如果能够把这份土地的收益变现,有可能成为他进入城市的原始积累。在现有的制度安排下,农民有资产,但没有资本。城市土地资本化了,居民资产可以抵押借贷,也可以享受增值,而农村土地没有资本化,农民资产不能转化。


【他山之石:土地确权和流转】


可行的出路在于土地资本化和市场化。土地价值来源三个方面:一是在哪儿(区位),二是归谁所有(权属),三是干什么(用途)。资本化的过程就是改变权属和用途的过程。


现在的征地-批租模式,一是变权属,从农民(集体)手里变成国有;二是变用途,把农地改成建设用地或者工业用地改成住宅/商业用地。这种模式成为当前矛盾的焦点,政府成为唯一的土地提供者,造成了很大的寻租空间;城市近郊不断被吞噬,而远郊则由于地租价值不高而缺乏投入,远郊的存量无法利用,而远郊与近郊的脱节又在制造新的差距。


未来的出路还是要充分发挥市场的力量,把近郊与远郊联系起来,把需求和供给联系起来——通过土地流转改变权属,通过土地开发权的转让改变用途,开发权在国外是成熟的模式,可以借鉴。成都重庆在往这个方向探索。城市发展还需要地,一面是耕地红线守不住了,一面还有2.5亿亩的集体建设用地。要把这个存量调动起来,既可以保护耕地,也可以利用城市的资本进行乡村整治,还有助于农民进城。


【启示:制度保障是关键】


这样的话会造成几个结果。第一,征地成本可能会提高,因为不仅需要买地,还要买开发权;但也可能会降低,因为供给增加了,可以通过市场化行为来平衡。第二,政府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强化决策的科学性,实现二次分配。把城市化的红利分一块给没有赶上城市化的次发达地区。第三,农民自主性增强,想走也能走。第四,保护了耕地。通过调动存量变流量土地,而不是纯粹增加城市土地。这边复耕完成了,那边才能增加建设用地指标。


当土地不能流动的时候,它只是资产,如何把资产转化为资本,是释放土地的地租价值、提高农民收益和博弈能力的关键。说到底,新型城镇化的症结与其说是缺少土地,不如说缺少资本;与其说是缺少资本,不如说是缺少撬动转化魔方的制度保障。



链接:

“人的城镇化是一个长期的过程”——《新京报》王志纲“第三只眼睛看中国”专栏之二

“我为什么关注‘新型城镇化’?——《新京报》王志纲“第三只眼睛看中国”专栏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