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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志纲丨大江大海四十年之治乱循环(2019 年老板最值得一读的长文)
admin 2019/4/2

本文根据王志纲先生在智纲智库 2019 草根大会上的演讲整理而成,演讲共分为三大部分《治乱循环》、《尖峰时刻》、《草根崛起》,本文为第一部分。


   开  场


来自全国各地的智纲智库新朋老友们,大家早上好!



我这个人一辈子可以说是睡眠极好,灯一关脑子也就随之关闭,倒头三分钟睡不着,那就属于比较严重的失眠了。但是每年的草根大会前,我都有两个晚上睡不着觉,其原因就是拜在座诸位之所赐。


各位来自天南地北、五湖四海的企业家,千里迢迢的奔向这里,无非是想听一听未来的形势怎么样。关于市面上流行的几大商机、几大风口这些行货,不是草根大会要解决的,最起码不是我负责讲的。大家希望在草根大会上听规律,听必然,听趋势,听未来,但是要回答这个问题可不是那么简单的,所以才出现了我每年草根大会之前例行的焦虑。



最后的江流



言归正传,我的题目叫做“大江大海四十年”。为什么叫大江大海呢?说起来历史就相当久远了。1994 年,我应广东方面的邀请,拍摄一部电视专题片——《南方的河》,系统性地概览了珠三角的变迁和发展史,总结广东改革开放的十五年,给广东一个说法,给中国一个未来。拍摄期间,我带着一伙人在珠江上漂泊了两个多月,沿着珠江从西江到北江,最后穿过了富饶繁荣的珠江三角洲。


当我有一天把船开到了伶仃洋的时候,突然眼前一下子豁然开朗了,一种苍茫之感漠然而起。发轫于云贵高原乌蒙山系的珠江,流经六省,穿越五岭,经过沸腾的珠江三角洲,最终汇入南海,江流消逝了,它已经融入了大海的洪波之中。中华文明正如这珠江一般,正处在由江入海的关键节点上,而我们的一切困惑、迷茫都来源于此。



回首整个中国几千年的文明史,基本是一个纯粹的农耕文明,只跟江河湖泊打交道,我们远离大海,恐惧大海。在中华民族的审美观和语言体系中,海洋从来都不是一个重要元素,古人对大海的描写亦多依托于神话,曹操当年征服东北少数民族之际,有幸见到了秦皇岛一带的大海,并写下了《观沧海》这样的名篇,在当时绝对属于见过大海的稀少人物,这也几乎算是大海首次出现在我国的文学意象中。


甚至在很多朝代,比如说明、清两朝,采取禁海政策,片板不得下海,彻底放弃海洋。中国少数的一些海洋民族,比如说广东人、福建人、温台人等,他们的性格比较剽悍,敢于冒险,他们的特点是亦商亦盗,和平的时候经商,禁海的时候就当“快乐的海盗”。但这样的人毕竟还是少数,千年已降,我们基本上没有脱离农耕文明,只和江河湖泊打交道。少数和海洋有关系的人,在朝廷眼里面都属于剿抚对象,或剿灭,或招安,但总归要切断你与海洋的联系。


经过了几千年的漫长农业社会,终于到了近现代,中国在列强们坚船利炮的残酷引导下,开始认识大海,融入大海。虽然日后又经过一段时间的反复,但伴随着1978 年改革开放,市场经济的大潮击溃了传统的堤坝,江河终于跟大海汇聚到一起了。一旦中华民族从江河奔向大海、拥抱大海的时候,一个伟大的时代即将开始了。


那时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未来会走向哪里。今天我们再回头看的时候,这四十年的激情年代简直是小说都编不出来,小说总要讲究个起承转合,发生什么故事、出现什么人物都有个铺垫,而在这大江大海的现实中,你完全不知道下一个浪头会把你冲向何方。但无论如何,我们终于开始接触大海了,民营企业家们作为海的儿子,当大海汪洋恣肆之势已成,不管今天的困难多大,比起昨天我们所经历的事情根本算不了什么,而未来将会是海阔天空。


既然我们要讨论大江大海四十年,站在今天这个节点上,就要好好地回答一个问题,明天的中国怎么看?明天的企业怎么看?明天的我们怎么走?要回答这个问题,我不是神仙,也不是皇帝,也不是算命先生,我只相信一个原则,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,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,所以我们从历史去寻找未来吧。



历史如何告诉未来?我想最起码有三个方向可以讲,改革开放四十年、中美关系四十年、草根进化四十年,首先跟大家讲讲改革开放四十年,找到其中治乱循环的密码。



邓公的遗产



去年年末,我写了一篇文章叫《邓公的遗产》,引起了社会各界极大的轰动。在当今这个纸媒死伤殆尽,视媒奄奄一息,自媒体狂飙突进的时代,再也没有所谓的舆论一律和权威口径,人们的注意力和兴趣点都极度碎片化。我从远遁江湖的老新闻工作者,成了所谓的“爆款文”作者。


这让我始料未及的同时,也不由让人想起了 20 年前那个倚马可待、青春作赋的记者时代。当时的我尚不知道电脑与互联网,只能在逼仄的陋室里慢慢爬格子。虽然客居岭南多年,但还是难以忍受羊城的酷暑,实在热得扛不住了,只好去水房接一桶凉水,从头淋到脚,回来再接着奋笔疾书。但每一篇写好的文章登报后,总会收到雪片般的读者来信,数量以麻袋计,拆信、读信和回信是专属于那个年代的痛苦又快乐的体验。